2025年11月,美國密蘇里州總檢察長安德魯·哈納威向美國國務院提交了一項極具歷史性意義的請求:正式通知中國政府——密蘇里州將啟動扣押中共在美資產的程序,以支付法院裁定的約250億美元疫情賠償。這不是一句外交聲明,而是一次真正的制度行動。
對於普通美國人來說,這是一樁涉及公共安全與財政損失的法律案件;而對許多經歷過疫情初期封控、信息封鎖、社會心理創傷的中國人來說,它意味著一種遲到多年、卻終於在發生的追責。
密蘇里州在2020年率先向中共提起訴訟,指控其隱瞞疫情、造成重大公共衛生與經濟損失。經過數年的審理,法院陸續裁定中共應支付約250億美元賠償,但因主權豁免限制,這些判決始終停留在紙面上。直到今年11月,密蘇里州檢察長正式請求美國國務院啟動相關程序,準備扣押中共在美資產,以推動判決從法律文本進入實際執行。這是美國首次嘗試將疫情追責落到實處,也是整個責任鏈真正開始被觸及的時刻。
疫情給世界帶來巨大損失,但最致命的一環並不是病毒本身,而是真相在最關鍵的窗口期被壓住。2020 年初的武漢:李文亮醫生因發出警訊被訓誡;醫生和媒體被禁止公開說話;社交媒體大規模刪帖封號;公民調查者被拘留;普通人被迫在封控中失去求醫與行動能力。這不是「公共衛生事件處理失誤」,而是一套成熟的政治邏輯:信息必須為權力服務,而不為公共安全服務。如果真相可以說出來,那麼災難的規模不會是那樣。但真相被壓住之後,病毒跨省、跨國傳播,世界為之付出巨大的生命代價與經濟成本。
密蘇里州之所以能夠成功起訴中共,是因為美國的制度允許公民與州政府通過法院追究公共損害責任。而在中國,疫情數據、信息與決策均被嚴格封鎖,公眾沒有任何法律途徑可以質詢、追責或要求透明。正是兩種制度間的巨大差異,決定了一個國家能夠面對真相,另一個國家卻只能掩蓋真相。
密蘇里州索賠案的核心價值從來不在於「250億美元」這個數字,而在於它首次將中共隱瞞疫情的行為,納入了「國家責任」這一國際法律框架之中。它突破了國際法長期默認的主權豁免壁壘,讓一個政黨國家的隱瞞行為第一次在公開法庭上被審視,並形成可複製的判例基礎。這也意味著,疫情災難不再只是道德與歷史層面的質疑,而開始進入國際法律體系的討論。
它不是終點,而是國際社會第一次在法律意義上觸碰中共疫情隱瞞責任。國際責任鏈已經被打開,未來將有更多的國家、更多的法院、更多的公共機構,沿著這條路徑繼續追問:
隱瞞、壓制、拖延給世界造成的損害,究竟由誰承擔?
密蘇里州願意追責,我並非旁觀者。2025年10月3日,我隨「向中共病毒索賠車隊」駛入密蘇里州——那是車隊在跨越數十個州後,再次回到這個帶頭索賠的地方。那天,州政府幕僚長 Katie Ashcroft 邀請我們的領隊、著名雕塑家陳維明老師、和金綉紅女士進入她的辦公室,傾聽我們關於疫情責任、對美滲透以及中國未來方向的看法。陳維明老師向她遞交了呼籲書。我們的三項訴求清晰而直接:1.追責索賠——讓中共為隱瞞疫情付出代價;2. 抵制滲透——在美國本土保護制度安全;3. 支持民主中國——只有自由的中國才能成為真正負責任的大國。Ashcroft 女士感謝車隊「對國際局勢敏銳的洞察」和「對美國政府的警醒」。

在那天之前,索賠案是文字判決;在那天之後,我第一次意識到:這件事真的可能走向執行。如今,密蘇里州的最新動作——準備扣押中共資產——幾乎像是對那天會面的呼應。這不是象徵意義,而是真正在行動。它是一個制度文明對另一個制度邏輯的回應。
有人說:「疫情已經過去了,為什麼還要追責?」但事實是——當真相被掩蓋,當責任無人承擔,災難就不會真正過去。
對我而言,一個從疫情陰影中逃離中國的人,這一切不僅是理論與新聞,而是生命經歷的延續。當美國開始追責,我看到的是:一個國家的制度如何尊重生命,也看到另一個國家的制度如何用沉默保護自己。不是誰喊得最大聲,而是誰在承擔責任。密蘇里州只是第一步。真正的追責,還在前面!
來源:北京之春 作者:彭小梅